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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道,正好就看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乔肆野说。

    林知欲歪了歪脑袋。

    正好?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个秘密。”乔肆野帮她穿好内裤,又把人抱下来,“其实班上很多人我都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他只想待在家里混吃等死,气死乔远江,但乔远江非要把他塞到学校来。

    虽然乔远江无心利用自己的身份给儿子制造特权,他是个很正直的人,为工作奉献自己,牺牲家庭,一辈子兢兢业业,很是受人尊重。

    但架不住领导和老师们个个都把乔肆野当特权阶级。

    哪怕捅出天大的篓子,只要不是杀人放火,学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。

    就连教导主任被踹了一脚都没跟乔远江说过。

    这让乔肆野很失望,毕竟他是奔着被开除的目标才这么肆无忌惮的。

    身后没有小弟,在学校也不交朋友,独来独往,但大家都很怕这个似乎大有来头的男生。也没人敢找他搭话。高一下学期,同班女生鼓起勇气给乔肆野递情书,反被问了一句“你是?”

    他是真的不认识。

    在那天之前,乔肆野也没有打过林知欲的主意。

    霸凌哪个学校都有,男的女的,各种原因,或者没有原因,一句“看你不顺眼”就能把人钉入地狱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班主任的外甥女欺负转学生,瞥见过她蹲在地上耐心地收拾被故意弄散的课本,不哭也不反抗,只是默默地。

    也碰到过她弯腰在洗手池边搓洗校服上的菜汤,表情很沉静。

    那天下雨,他撑着伞走出校门,看到厉曼曼故意把她的伞撞飞,还用脚踩烂。而她站在雨幕中,只是用手抹了抹脸上的雨水。

    湿透的校服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。

    乔肆野见色起意。

    天气转暖,猫都在整夜整夜地嚎叫,何况血气方刚的少年。

    踩烂了伞,厉曼曼还不解气,冲着她骂了句什么以后,又把人推到在地,这才趾高气扬地走了。

    乔肆野脚步一转,举着伞向她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我听人家说,你爸爸是黑社会?”林知欲话题一转,探问起他的秘密。

    乔肆野闻言放肆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这话要是被乔远江听见,怕不是能气死。

    “他才不是,他最讨厌黑社会了。”